第二百四十章:允叔·天子之心-《大周守藏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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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姐姐,褒姒与风子不过是萍水之逢,一面之见,风允出策也是为褒国出,何来为妹妹出策呢?”

    褒姒素妆秀丽,虽然衣着不似申王后尊贵,面色微冷,但却能在眼底看见不欲是非的柔善。

    美人在内而不在外,可她却内外皆有美人之处。

    “风子安。”

    今日是申王后久待了,不然也不会碰见褒姒。

    申王后冷哼,却也不退去,她是王后,岂能避让褒姒。

    而褒姒在对风允行礼问安后,招手:“伯服,过来,我们该回去了,今日有一个喜事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伯服听话,从风允身后小跑出来,来到褒姒怀中。

    褒姒不欲与风允多说,就对申王后行礼。

    “王后,褒姒告退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伯服也小心行礼:“王后,伯服告退。”

    申王后也并非极大恶人。

    所谓眼不见心不烦,随即挥手,让褒姒离去。

    在得到风允不会收伯服为弟子后,她就不再担忧。

    出尔反尔,可不是近圣之德的作风。

    申王后也与申国公子,驾车离去。

    “大国公子能御四马,已是大德,可这五马之御,怎能骗人呢?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,随着五马之御的出现。

    丰镐之地,周人口中,皆是申王后为母奢侈,不欲与民共行,其身着粗布,但里面都是精帛,归家之后,也满头珠钗。

    相比之下,褒姒因为其亲自前往泾水浆洗衣物,为周围邻里缝补,织布之声不绝于耳,她的声望逐渐升高。

    而随着议论王后与褒姒,却无人阻拦后。

    两位世子也随之被抬上明面,被人议论其有无德行。

    其世子伯服,见之怜爱,为人虽小,但谦逊有礼,但世子宜臼,却脾气暴躁,因为知晓自己父亲为天子,路遇庶民,皆仰头而息。

    对于那些因为日晒雨淋而皮肤皲裂,相貌粗糙,以劳力而活,身入泥泞者……轻视而鄙!

    孰德孰劣,一眼尽知。

    这是泾渭之处,可不是天子之宫。

    两位世子的一言一行,皆被世人所知…孩童年幼,可无法虚伪。

    一时间,随着这议论之声,朝上震动,士大夫多望天子能下令压制。

    可天子还是那言——叩天而问,伯服与宜臼皆是寡人之子,其有德,只需燃其烽火,凤鸟辨之,自可为太子。

    可有人大呼,嫡庶之别!

    天子冷哼,下令革去此人之职。

    “嫡庶皆是我子,一视同爱,其自然有法,何须尔等来定论!”

    此强权之下,士大夫皆无语。

    要知晓,这月天子才方诞育一新子,可天子至今都围绕在褒姒之处,与伯服喜爱,或是前往骊山,监督烽火台的建立,何来一视同爱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天子又征庶民去建立烽火台了。”蛮娃在院内收拾些许行囊,今日因为天子三子诞,满月之时,天子为三子取名-姬余臣,特许两位世子携母,前来相识,所以今日暂歇,风允也能趁着春日,出游一番。

    “天子恐怕,不只是建立烽火台那般简单。”

    风允观天。

    这周天,已经被天子用重器锁住,在这煌煌之天,数百年的大周气运下,风允以近圣之力,《周易》《河图》,部分《洛书》来推演,也只能看到些许异常。

    寻常之人,即使是先天大能,也无法察觉。

    “这位天子,很危险,他不乏开拓之心,但是如今大周外强中干,欲望开拓却无开拓之本,只能消耗先祖荫蔽。”

    “这无疑是危险的,就如同禹越之时,那越君一般,以举国气运来寻《河图》,却成也气运,败也气运,引来诸多灾祸。”

    其中,当初风允也是越君一手催动的灾祸之一,绝其性命也。

    “大灾之世,英雄辈出,这是人道的延续,也是天道的轮转,地道的新生。”

    禹越之时,对于大庭来说,就是一次大灾之世,所以诞育了风允,风允是被人道之势所推,方才能如此之快地成长。

    不然,太平之世,宗伯岂会让非士族者入典籍宫,大宰又岂会以天子祭祀,成全风允,谋大庭古国的再起之机?

    这就是大势之助。

    而这样的人,在每个地方,每个时代,都是不少的。

    这就是人道。

    “商末之时,大乱起,大势之下,多少英雄流传千古,纳入人道道天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…大周也在进行这个轮回。”

    风允目光清亮,思索的却是后世春秋战国时,那些一个个印刻在人族岁月中的英雄之人。

    “风子,东西收拾好了。”

    蛮娃安排好马车,前来询问风允。

    风允见之,颔首道:“带上我的琴,徒步去吧。”

    在曾国时,风允曾得绕梁琴,是为异人异宝,可纳入青纹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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