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狐狸眼瞪大,她惊讶地停了手上的动作,“沈从安真是个女孩?” “如果那些人没有骗我的话。”裴行末轻拍她的手臂,示意她不要因为听他说话而忘了她手上的红绳,“沈从安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真是姑娘。” 傅笙眨了眨眼,心不在焉地编了两下,“你是怎么问的?” “去他的老家,看到挺多留守老人的,我拿了很多人的照片问他们认识谁,凡是能指出沈从安的人我都聊了一遍。” 裴行末不紧不慢地讲述。 “那些老人都说,老詹家,也就是沈从安母亲的娘家,请大伙吃饭的时候说的是家里添了小千金。” “小千金的小名叫安安。” 傅笙心里一紧。 沈从安,安安,这不能是个巧合吧。 裴行末神色温和,“后来啊,过了两年还是三年,他们又摆了酒席,跟邻里道歉。” “说是他们找大师算过,小孩命数不好,得当成姑娘养到两三岁才能避开命里的劫数,时限一到,他们不忍心误导邻里,就迫不及待把这件事公布出去了。” “这个理由……用得还挺好……”傅笙的手又停住了。 裴行末笑着低头蹭了蹭她的头顶,“万一是真的呢?” “如果没有我那该死的直觉,我也觉得有可能是真的。”傅笙皱皱鼻子,“这不是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么。” “还有一件事——” 男人幽深的眼瞳多了几分暗色。 “沈从安的母亲在她最爱的舞台自杀之后,沈从安的姥姥病倒了,没过多久也跟着走了。沈从安的姥爷……忧思过重,死于沈从安的姥姥头七那天。” 傅笙不可置信地抬头,眼里的微光明明灭灭。 当年的沈从安……才几岁来着…… “那些老人都说,老詹家连着三场葬礼,那之后就没怎么见过沈从安了,只有祭拜的时候会晃上眼。” 傅笙深呼吸,缓了好一会儿,勉强缓过心头的悲恸,“他应该是恨透了他那位所谓的父亲吧。” 那是一切悲剧的起源。 “如果是我我也恨。”裴行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,“笙笙如果想让沈从安跟你坦白,大胆点试探就好,有这个底在,再加上你的直觉,沈从安是姑娘这个定论没跑了。” 说着,他把茶杯挨到她的唇边。 傅笙就着他的手抿茶,“算了,我也就想要心里有个数。” 她此时此刻萌生了对沈从安的怜爱之心。 打心底不舍得揭沈从安的底。 裴行末笑了笑。 刚想开口提醒她手上的红绳是一点没动,傅笙自动自觉低下头。 花了整整三个小时,傅笙终于编出了一根像模像样的双股红绳。 她恨不得举着红绳仰天大笑。 但太傻。 想了想还是作罢。 打开茶几上的戒指盒。 里面赫然是和她脖子上那枚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。 傅笙拿起戒指,将戒指穿到红绳里,而后给红绳编了个半活结。 “我们回客厅?”她满意地看着手里的成品。 裴行末挑眉,放下已经举了两小时的折扇,调整抱她的姿势,“好。” 话音刚落,他抱着怀里的人站起。 傅笙惊呼,下意识扶上他的肩膀。 大步走回客厅,将傅笙放到沙发上,裴行末折回去拉上落地窗的帘子。 本来亮堂堂的客厅漆黑一片。 傅笙眼里的笑意倾泻而出,抵住想低头吻她的人的肩膀。 “裴少,戴戒指是不需要拉帘子的吧?” 裴行末一手撑着沙发,一手揽着她的后颈,桃花眼里蓄着缱绻的笑,“可是,戴戒指也不需要回客厅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