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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单手端起茶杯的柳夏，轻抿了一口，细细品位了下，随即点头一笑道：“不错！武当山的岩茶，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
    “凡俗之茶，比不得前番我在真人的云梦山品尝的仙家灵茶啊！”老道士谦逊一笑。

    “仙家有仙家的妙，凡俗也有凡俗的好，”柳夏品着茶，随意般开口直接道：“张真人，我知道，你想要帮你的几个徒儿求得仙道。若是以前，这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。可如今，仙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。自从百多年前的那场劫难，整个仙界都是满目疮痍，为了灵材宝物、仙山福地，争斗厮杀越来越多，早已不是曾经的仙界了。这样的仙界，值得你花费心思将徒儿们送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..”张三丰闻言一滞，随即神色复杂的摇头叹了口气，如今作为真武大帝的他，在仙界已不知参加过了多少的征伐之战，自然知道仙界的残酷，几乎时刻都有仙人陨落，早已是弱肉强食、适者生存之地。

    柳夏也是轻叹自嘲般摇头苦笑道：“如此仙界，又能维持多久？仙道衰落，已是不可避免，早晚有一天，等仙界彻底毁灭，如你我，纵然得道成仙，道行高深，却也一样会成为无根之萍，到时，还不知要何去何从。”

    “真人，一切真的无可逆转了吗？诸位圣人..”张三丰忍不住道。

    不待他说完，柳夏便是轻摆手道：“好了，张真人，圣人之事，不是我们应该议论的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，真的要让仙界陷入这么无休止的争斗之中？”闻言一滞的张三丰，随即皱眉又道。

    “无利不早起！有争就有斗！自开天辟地，众生繁衍，争斗何时少过？”柳夏说着缓缓站起身来：“不破不立，仙界就算完了，也不一定意味着一切结束，或许是新的开始也不一定。烦忧无益！”

    负手看向远方的柳夏，不由双眸轻眯：“红尘滚滚，众生沉沦..张真人，我等修仙了道之辈，不求能造福众生，但求问心无愧也就是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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